,不过是商品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蛊惑,“卖和卖智力,哪里有什么低贵贱之分?况且你的资本比别人优越无数倍。到那时,你不仅能养活自己,还能让姜曼笙和阮科过上好日,脱离苦海。你不是孝顺吗?既然如此,为了他们,牺牲什么又算得了什么?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,像是谈论一桩普通的生意,却不知这番话砸在星落心里,像一块巨石沉深潭,搅得波四起。她的神复杂,仿佛一只困兽,被猎人到死角,却又无法反抗,只能在绝望与矛盾中徘徊。
他当然知星落渴望什么,她渴望温,那种在她短暂而破碎的生命中一直缺失的东西。她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,又脆弱,随时可能蜷缩起来逃避世界。
而利用姜曼笙和阮科来绑住她,的确既容易又低劣,但更重要的是,用。
十几岁的年纪懂什么呢?几句掐准肋的冷言冷语,足以击碎她那微不足的自尊心。
果然,不费灰之力,他看到星落的神开始积聚起几分稀薄的力量,像是困境中的溺者,看见了虚幻的浮木。
曲维舟挥手让人送来粥品,拆开包装,语气淡然:“闹腾一晚上,你虚弱,先吃吧。”他舀了一勺,亲自喂到她嘴边。
大棒加胡萝卜,百试百灵。
星落没有拒绝,顺从地喝了几,可很快便停,轻轻摇了摇:“吃不了。”她声音很低,透着疲倦和疏离。
“暂时别多吃。”曲维舟也没勉,吩咐人撤粥品,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他重新坐回床边,手指在膝盖上轻敲着,一如往常的镇定自若。
星落目光落在他上,忽然轻声问:“曲先生,我一直很好奇,您和我父母很熟吗?”
曲维舟没有立刻回答,稍作停顿后:“我认识你父亲,有些交。”
星落低沉思了一会儿,接着说:“大约两年前,爸爸就没来看过我们了。以前他每个月都会来几次,偶尔还会给我带卤鸭饭,那是我最喜的。”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,却是淡淡的,像一朵疲惫的花。
“我甚至不知我爸爸是什么的,妈妈总说他不是个好东西,有了我却不要我,让我恨他,让我别搭理他。但我还是觉得,爸爸对我是有的……或许是有些不可抗的原因,他才没办法抚养我。”
曲维舟微微挑眉,底掠过一丝冷意:“他不养你,你恨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