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颤抖地将星落从浴缸中抱,放到床上,飞快地拨打急救电话。
曲维舟隔了几秒才开,声音低沉:“好,我上到。”
曲维舟的语气不急不缓,却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:“他们会回来看你的。只要你乖乖听话。”
彼时的曲维舟刚刚睡,听到手机震动,翻拿过,看到来电显示后,迅速走到书房接通。杜宝颜言简意赅地汇报了星落自杀的事。他沉默着,似乎对星落的行为没有太多绪起伏。
星落终于转过,底泛着薄弱的愤怒,像是风雨中摇曳的烛光。她的睛湿漉漉的,像一双被浸透的黑珍珠,璀璨明丽,却也透着无助的颤抖:“可是……可是你让我看的那些东西,我无法接受。还有那些什么交际花……难你就是要我成为一个女吗?”
旁的丛淼见他匆忙换了衣服,忍不住问:“有什么急事?”
星落哽咽着,像溺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稻草:“他们……他们是不是也不要我了?”她的声音颤抖得如一片薄冰,随时可能碎裂。
星落的猛地一颤,冷意顺着脊椎攀上来,她紧紧闭上睛,屈辱的泪无声地从角落,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划晶亮的痕迹。她咬着唇,唇几乎被咬血,只是不想让曲维舟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。
杜宝颜几乎是冲到浴室门前,推开了玻璃门。前的画面让她心脏猛然一滞――星落穿着睡衣安静地浸泡在浴缸里。
“罢了
曲维舟在病床旁坐,椅的脚摩地面发轻响。他凝视着星落消瘦的侧脸,几秒后淡淡地开:“伤可以再深一些。这样,就一了百了了。”
他的声音温吞,像丝线一样慢慢绕在星落的心上,一圈又一圈,让她渐渐迷失。她脸上的愤怒开始动摇,微微的犹豫来。曲维舟看在里,笑容又加深了几分,带着几不可察的讥讽和笃定。
当他赶到时,星落已经醒了,躺在病床上,睛直直地望着窗外的夜。外漆黑一片,什么也没有,但她像着了迷一样,目光毫无焦距。仔细看去,那神中全然是空、死寂的茫然和绝望,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。
杜宝颜上前对曲维舟低声:“阮小还很虚弱,请不要再刺激她了。”说完,她微微离开,为他们留空间。
“你还想不想见到姜曼笙和阮科?”曲维舟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,如同一把冷的刀,直心脏。
,床上空无一人,只有浴室的灯还亮着,冷冷的光线透过磨砂玻璃,映得整间屋更加死寂。
浴缸中的,带着一抹淡淡的红,那抹红从她的手腕涌,如同开在白雪上的梅花,刺目而凄艳。
“嗯,你先休息,不用等我。”曲维舟拍了拍她的肩膀,转离开,快步赶往医院。
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了深夜的静谧,等星落被送到医院后,杜宝颜终于让自己冷静来,拨通了曲维舟的电话。
她的脸惨白如纸,毫无血,闭着,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气。
杜宝颜心中一震,突突地,浴室中鲜红的迹仿佛一把啐了血的刀,在她心上割一又一的。
杜宝颜深一气,说:“曲先生,您能过来一趟吗?我不确定阮星落是否还愿意接受您的安排。这是第一次,或许还会有第二次。”
曲维舟听罢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笑意却不达底:“你想想你的,还有什么好的路?在姜曼笙边长大,你的结局能好到哪里去?最后不过是重蹈覆辙,和你妈妈一样,沦为贱的女。但是‘级交际花’不一样,或许你还能找到愿意为你一掷千金的男人。电视里演得多了不是?你知‘堂里一枝花’吗?上周刚攀上了零售商文家的公,从此一步登天,麻雀变凤凰,锦衣玉,风光无限。就算离了婚,拿着属于自己的资产,依旧可以花天酒地,逍遥快活,无人能。这些,姜曼笙或者阮科能给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