彿空氣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。

        某些氣味仍舊會在她的神層面輕微敲擊著，但這不是來自體的本能反應，而是更深處的直覺與緒——那種無法言喻的熟悉，在某些氣味經過時輕微浮現而。

        既像是記憶被觸碰，也像神力被撩動，雖然不強烈，卻無法完全忽視。

        但，就只有這樣的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半透明的光幕數據震盪起伏，顯示SPERA無法準確解析她的體反應機制，僅偵測到神腦域現了輕微波動反應。

        『體反應異常——無標準釋放反應、無生理機能應激反應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『神域穩定過——神共鳴連接已啟動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『中斷測試中……已中斷，測試結束。』

        在測試結束的提示音響起前，她已經預到了結果──她不是不合格，而是超標準機制的異常體。

        從檢測椅上站起來後，她抬頭看向程面板上的最終結果內容。

        『Ω編號RD-01信息素適模擬測試，無效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『建議進「實體信息素適測試」程，稍後會由校方另行通知安排後續測試。』

        恢復室內燈光昏沉，四周靜謐，牆面裝置著微型神波擾中和儀，空氣中則漂浮著一絲冷冽的鎮靜香氣。

        張靜剛從模擬測試中來，被安排進來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金屬椅邊，深一氣，但每一呼都像灌滿冰冷的，腔發脹，腦域隱隱作痛，動作時也比她想像中虛浮許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剛低頭整理著制服領，一低沉平穩的聲音便自前方傳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看起來妳不是能一個人走回宿舍的狀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抬頭，便見到伊利札斜倚在恢復室的牆邊，目光安靜地落在她上，他不知何時現，卻像早已在這裡等候多時。

        張靜試圖直體，卻連聲音都有些發虛：「……我沒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沒事，」他語氣不重，卻像是一種冷靜的判讀，「是妳太習慣忍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怔了怔，意識反駁：「我不是習慣忍著……只是覺得，沒必要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走上前，在她起那一刻恰好扶住了她，語氣一如既往平穩：「我記得剛才有提醒過妳，可以選擇中斷。至少，在他們真正把妳推上前的那一刻之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頓了頓，神微暗，「但我猜你不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沒有追問「他們」是誰，只是靜靜記了這句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事，不需要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太清楚，這座學院裡的每一次「安排」，從來都不單純，那些無聲的審視，如影隨形地懸掛在空氣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