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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52)鼓鼙悲绝漠(上)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心猛然一紧,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攀附上了脊背。她抿紧唇,半晌未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闻言,眉梢微挑:“她还会种花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状似伤地叹了气,起握住她的手,拇指摩挲着妹妹手指上新染得如鲜血一般红艳的指甲,语调柔和:“朕理解九妹的心思,可你要明白,周述并非良。你是大齐的公主,肩上背负着的,是大齐的命运。”他目光沉沉,带着难以抗拒的压迫,低声:“所以,帮朕盯紧周述的一举一动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又问:“你见她作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盯着那一捧花籽,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,旋即轻笑:“算她识相。”他抬手示意,吩咐监拿去检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俯,声音几不可闻:“杀兄仇人的女儿,他怎会心甘愿地托付真心?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微顿,思索片刻,答:“翎儿已十五岁,算不得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心一紧,连忙改:“是臣妹唐突,原是伪帝元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垂眸,未半分异。只是些花籽,他竟也要细细查验,果真成了帝王便是多疑至此。她未再多言,静静落座,待许安宗理朝政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思猛地睁大双,呼微滞,仿佛被聚在一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瞧着她的神,笑意更甚,目光意味深长:“所以,九妹……”他慢条斯理地站起,走近,语调里透着玩味:“镇国侯府对父皇心存怨怼,这并不奇怪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周述对你,究竟是真的深意重,还是……别有所图?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摇,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丝期待,是否许安宗也对崔令仪有意?那样,总比在这深之中如同行尸走肉活着要好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见状,嘴角笑意加深,声音温和而低缓,仿若在闲话家常:“周迹可是当年周家最得的儿郎,天资卓绝,文武双全,有是‘剑指昆仑弓挽月,不见周迹枉称雄’。年纪轻轻,便兼虎贲中郎将与鸿胪寺卿,前途不可限量。可惜,命运人。他当年奉旨随二哥一同征铁勒浑,燕州一战,却大败被擒。最终,被铁勒浑凌迟死。由此,铁勒浑也彻底对我们大齐变为转守为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却好整以暇地继续:“不过,二哥却是全而退,带着残兵回到京中,对父皇说,周迹通敌卖国,自寻死路。”他轻轻嗤笑了一声,底藏着晦暗不明的光:“只是没过多久,二哥便在噩梦中惊悸而死。你说,这算不算是周迹的冤魂索命?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:“只是撒在墙外由臣妹代劳,令仪不敢违逆皇兄的禁足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这才几分满意之:“你知不知朕为何不让崔令仪?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,许安宗似是不经意地开:“朕听闻,你颇为照拂周家的孩——周翎?”

呢喃:“大皇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心底的幻梦再次被打散,到底还是自己过于天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静默片刻,窗外松枝微颤,一阵风卷起珠帘,发清脆的碰撞声,相思觉着心尖上那丝线越勒越紧,线就攥在面前人掌中,一黑暗之中,无力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虎父无犬。”他语调懒懒,似慨,似唏嘘,却又透着一丝轻蔑,“周翎倒的确是继承了他父亲的真传,只是不知在文章翰墨上,是否也能有些建树。”他漫不经心地抬眸,看向相思,目光带着几分试探:“九妹,你对周翎的父亲如何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,只觉微微发闷,许安宗却忽然轻笑了一声,唇角似笑非笑地弯起,眸微眯,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砚台,指腹缓缓拂过雕刻细的墨痕,像是在凭吊旧,又似乎带着几分讥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留崔氏命于中,是效法宋太祖保全后周家眷的先例——既免天人说朕赶尽杀绝,又能让崔家悬着心好好事,看清楚今后该效忠于谁。诚如古人所言:‘存一旧,胜筑十丈功德碑。’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安宗若有所思,轻叹一声:“想起当年围场狩猎,周翎不过十岁,便已能猎得数兽。如今竟也过了五年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语调仿佛一无形的白绫,绕在相思颈上,只待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察其神,心知他疑虑未消,便自袖中取一捧花籽,轻轻放在案上,语调平和:“令仪托臣妹寻些绮罗香的花种。她中,长夜寂寥,不过是想看看花开时的光景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,指尖在砚台边缘敲了敲,神复杂地望着相思,语气轻柔得仿佛诉说风花雪月,然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:“有传说周迹血肉坠地成字,胡人惊为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相思对周迹的了解,仅止于“败将”二字,此刻被许安宗突然一问,竟无从回答,只得摇了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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