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经广宁时,恰逢唐沁与金玉妍迎面而来,她急忙隐匿形。
“嬷嬷,此乃雄黄粉,涂于上,毒蛇便不敢近。”
“喂,你是何人?”
【所言甚是。此刻若有人助我,我便是连累他人。纵有仗义之人,亦不敢公然行事。谁敢与皇后、贤妃抗衡?】
唐沁:“我?我实不忍沾染血腥。依我之见,谢氏如今举步维艰,如履薄冰。她向来心气傲,如何能承受这人冷、世态炎凉?何必脏我的手,任她自生自灭罢了。”
语毕,转离去。
【贱人,你还不忍沾染血腥?我家的满门被屠戮殆尽,你居功甚伟啊。】
“若陈贵人有何不测,此罪名,她不担亦得担。陈贵人乃皇上新,皇上岂会为一残花败柳而舍弃陈贵人?”
【两个贱人,竟如此加害于我。看来我今日所为皆为徒劳,她们借刀杀人,加之罪何患无辞?届时人赃俱获,我恐连辩解之机亦无。】
唐沁:“听闻谢氏那日被德妃罚跪?德妃委实太过仁慈了,呵呵……”
谢清婉凝视手中毒蛇。
唐沁:“那妹妹之意是……”
他取来一麻袋,将毒蛇装,又将雄黄粉递于谢清婉手中。
金玉妍:“原来如此心地善良,妹妹自愧不如。不过皇上尚念旧,若哪日心血来,不知是否会让她东山再起?戚夫人便是在吕雉失时乘胜追击,斩草除,方落得人彘之场,亦重蹈覆辙?”
金玉妍:“又能怎样?皇上旨饶她命,德妃娘娘即便怀恨在心,亦不敢有所举动,当真便宜了那贱人。”
二人谈笑风生,谋划阴谋,似不将谢清婉置于死地誓不罢休。
金玉妍:“我已在皇上面前尽力言,将谢氏往昔罪行一一数落,然皇上不为所动,我亦无计可施。”
唐沁:“妹妹此计甚妙。”
“听闻陈贵人往咸福送了炭火,为何不去探视一番?”
“才告辞,嬷嬷保重。”
“嬷嬷,我为你擒得毒蛇,若为人知晓,我亦命堪忧。我救你,不求回报,你又何必追问我是何人?”
【罢了,恐要辜负那人一番心意。还是将其放生吧,免得为人瞧见,坐实了我报复陈贵人的罪名。再者,谁能保那人不会转卖于我?】
他究竟是谁?明知她乃谢家之人,却佯装不知前来相助,难不惧牵连?
金玉妍:“瞅着便要过年,若让她熬过此年,再手恐难矣。听闻那日陈贵人当着谢答应之面,打了她婢女板。”
瞧他这装扮,不似新的太监,然她在中多年,却从未见过此人。
唐沁:“皇上不杀她,不过博名。若谢氏再生事端,皇上岂会再度饶恕?谢答应聪慧过人,自会明白此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