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，声音放得很轻：“等我打工赚了钱，就换一个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买不就是了，嘛不用我的钱？”玉禾微微仰，带着些许嗔怪和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微暗，像是深潭里隐去的月光。他不想永远在她中是那个需要资助的穷学生。沉默片刻，他开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的妥协：“那我回去待几天，空再过来看你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不，我去你那里玩吧！”她忽然来了兴致，声音也轻快了几分，中闪着小小的期待，“就说我要去旅游，偷偷去你家里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可以？”她理直气壮地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皱了皱眉，像在权衡什么，片刻后才开：“我们那里很小，没什么好玩的，你去了，可能会觉得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你在啊，我怎么会闷？”玉禾笑得眉弯弯，语气明朗得像拂过初的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惠彦终于答应：“那你住在我家里，我会和妈妈说你是我女朋友。她会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考完就交女朋友，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勾引你啊？”她睁着睛调地问，语气里又藏了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惠彦被逗笑了，无奈地摇：“我倒觉得我妈更可能认为我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玉禾抬手在他巴上挠了挠，像只心大好的猫儿，仰起脸傲地说：“嗯，那就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，大小我屈尊纡贵，委屈自己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正明在家中宴请周惠彦，也是周惠彦第一次踏这座气派的宅。临门前，玉禾靠近他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几分兴奋与秘密的味：“爸爸今晚吃完饭就要差，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。你待会儿偷偷留来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惠彦愣了愣，轻声问：“怎么留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会儿我爸走的时候你先假装回去，然后再翻墙来啊。”玉禾的里闪着调的光，仿佛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惠彦苦笑一声，觉得自己像极了戏文里翻墙约会的登徒。他抬手无奈地在她鼻尖上刮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饭桌上，商正明表现一贯的客气，对周惠彦颇多赞赏，什么“年轻有为”“品学兼优”说得面面俱到。然而，周惠彦听着这些话却受不到多少真心，倒更像是一把刀，锋芒不动声地转向玉禾，字里行间夹枪带棒地数落她“不学习”“不成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玉禾听得烦透了，脸一沉来，手里的筷敲着碗沿，心不在焉地戳着盘中的饭菜。

        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沉闷起来。周惠彦用余光瞥见玉禾垂着，神闷闷不乐，心里跟着揪成一团。可在这种场合，他也不知要如何，才能把她哄得眉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