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今颜衿与林秋儿被掳至山中，生死不明，安危不知，也不怪乎颜淮在得知此事后这般暴怒，要不是长公主殿见实在劝不他，发了怒，了旨，自己还真没办法让这位主安心在府里待上这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不不顾你死后颜家境，我自然不拦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日他们若不来，我便自己上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觉得这么多衣服，麻烦燕瑶实在不好意思，但燕瑶听了以后没说什么，将林秋儿放在篮车中，拿了针线坐在檐开始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小，花了不少时日准备这些吧，我瞧这可不是一时心血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结果话音刚落，颜淮便立起，抄了枪剑就要门，林玉生连呼几声“祖宗”是拉住了他：“我知你急，秋儿如今在他们手里生死不知，你以为我不急吗，你以为我不想就这么冲上山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分明是你太快，消息还没到我手里，你就已经赶来苍州，我甚至都吓了一大。”林玉生抱怨了一句，他可记得清楚，颜淮那时刚从绣庄回来，随即直接冲到他面前，不由分说便让他给自己一支人杀上山去，见林玉生犹豫，更是直接回准备自己单枪匹，吓得林玉生立拦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……秋儿怎么办？”梅家娘怎会不知林秋儿的来历，现在这个况，竟不知该如何安置她，燕瑶盯着手里的衣服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：“自然是随着我一起，将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番是从周围州府中调兵，最快也得明后日才到，你既然领了命前来，怎么能将事务尽数丢给我自己行动的？”林玉生抓着颜淮的手腕，“谨玉，你冷静，暂且等上这两日，如今我手兵已经摸山中，只要援兵一来咱们便立动，你莫要冲动急这一时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调兵遣将，辎重安排哪里有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梅家娘为家中孩们收拾好衣裳，却发现去年的秋衣被刮坏了一直未察觉，此时她一人也来不及补，便想着托燕瑶帮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锦娘要是不在了，我还要什么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颜淮这句话震得林玉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，直到前几日颜淮到了苍州他才知晓，那绣庄的绣娘燕瑶，竟然就是颜淮的妹妹颜锦娘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玉生手里自然也不会接这些，之前曾问过一次，可庄主也说自己不知晓，他便没继续问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别冲动贸然行事。”林玉生叹了一气，“那深山老林，即使是本地人也不敢拍脯说不迷路，你只山，岂不是白白给人送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痨病鬼话里套着话，顾见卿微眯了，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，后者先一步开：“二叔深谋远虑，也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颜淮抬眸看了一林玉生，又垂说：“还没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灵光寺血案的凶手就在山上，那次江上偷袭御驾的贼匪就在山上。于公，你是前来奉命讨贼，于私，你颜家血仇可报，要是惊动了他们，将人吓跑了。颜淮，你如何交差，你如何面对你父亲在天之灵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等不了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梅家娘叹着两人即将成婚，结果却遇到这样的事，燕瑶拈着针，说着那嫁衣还有一段时日才能好，也不急这一会儿，等事忙完了也来得及，又问起燕瑶怎么不开始收拾行装，只说等顾见卿回来商量再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要将秋儿带走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玉生理完兵中事务回到府中，也不打算休息便匆匆来到客院，只见颜淮坐在院中默默系着腕甲，一旁桌上横放着剑与枪，刃泛着寒光，想必主人这段时日里已经不知打磨了多少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不知。”燕瑶没敢看梅家娘，梅家娘见她不想继续说话，以为她也是不知该如何办，便闭了不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法冷静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颜淮！”林玉生也是心里着了急，厉声喝，“你可别忘了你此番来苍州的任务，你冲上去坏了大事，你有几个脑袋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