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伸手、将地上的女孩儿抱了起来。
艾斯黛拉羞耻得咬住嘴唇,揪着赫尔曼前的军装啜泣不止;
而赫尔曼则是换了一副轻松愉快的语气,笑着与那名军官打招呼:“午好,施泰纳中尉!”
“午好,赫尔曼少校。”
施泰纳收起枪,然后瞟了一德国人怀里抱着的女孩儿,挑眉问:“你的女人?”
“不,她是兰达少将的女人。”
赫尔曼耸肩回答,而施泰纳则是脸一变,讪讪的:“那也许你该教教她什么叫别到乱窜……毕竟其他人可不知她会不会是犹太人或间谍。”
闻此,赫尔曼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怀里的女孩儿自顾自的转离开。
“你果然不是一位淑女,小。”
德国人抱着她回到来时的那条路,意味深长的对她说:“淑女不会骗人,也不会把自己摔成小狗……如果再有一次,我恐怕就很难及时现在你边了。”
“……”
此言一,他怀里的女孩儿就呜呜咽咽大哭起来。半晌后,她缩在他怀里,揪着他的衣服祈求:“别告诉他……求你、不要告诉他……”
“恕我无法到,小。”
赫尔曼冷笑着拒绝了她,“你知今天如果你逃走,我会面临什么样的罚吗?你没有考虑过我,所以我也不会考虑你,明白吗?”
这,艾斯黛拉哭得更厉害了……
原以为回去之后就会被送去党卫军办公室行审问,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却成了她的救星。
整整三天,艾斯黛拉烧不退。她不停的说胡话,即使是在睡梦里也在不停的哭。
德国医生常驻在了公寓里,各种药轮上场,然而却都不见效果。
迷迷糊糊之间,艾斯黛拉一会儿听到玛丽焦急的嘀咕声,一会儿听到德国人的说话声。她的脑里乱极了,很想发怒吼叫让他们都安静来,但却连睁开睛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盖着厚厚的丝绒被,但却依然冷到哆嗦。脑袋沉得连转动都费劲,无数的噩梦也缠着她不放;
她一会儿梦到地板被弹得满鲜血的德雷福斯一家,一会儿梦到那些被卡车拉走的犹太人;
上一秒自己还坐在丽兹酒店里享用丰盛的午茶,一秒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,被一群德国人拿枪指着……
这混沌的梦境持续了很久很久,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额上时,她的意识才一丝一缕的缓缓回到上:
“已经三天了,为什么还是没有效果?”
“我觉得这是她受到惊吓的原因,兰达少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尽无法睁开睛,但艾斯黛拉却知边的这个人是谁……
他是她的噩梦,也是她的梦。
他是满罪恶的恶,也是赠与她鲜花宝石的天使;
他是在玫瑰花上的结网蜘蛛,是去亲吻麦秆的死神镰刀,是罐里发霉变味的糖果,是从乌鸦尸里孵化而的蝴蝶……他是很多东西,他是托斯・兰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