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锦的笑容消失了。他面无表看人时与孪生兄长别无二致，那令人骨发冷的阴森气息几乎瞬间淌来：“你最好是在说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沈玉锦对崔家兴趣不大，很快换了个话：“你这次能醒多久？次又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鹤仙游顿时心底泛起喜悦，他面上没表现来：“不和你那丈夫相亲相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鹤仙游还是没忍住笑。他一把将妙妙打横抱起，足尖轻跃上树梢，几次轻功腾挪就将蛊窟地甩了视野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婉专心挖没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玉锦又被恶心到了：“你夺舍重生时连记忆都删了还保留国，其实是为了防止走路上就被仇人套麻袋吧？”

“好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妙妙说：“你想回云观。我也想回家。”虽然失去了记忆，但她知她的家绝对不是往生教。

        妙妙抬望他。“只有我一个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运功拆掉锁链，浑伤势在悍的恢复力面前迅速消退，鹤仙游信步了蛊窟地，他刚重见天光被日晒得微眯起，转看见妙妙站在旁边的树。

        鹤仙游张望四周，没见着他人：“教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回答的那声“好”很快消散在呼啸风声中，只有被惊起的鸟雀发清脆鸣叫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玉锦压没有被冷落的自觉，他提剑把沿着墙长来的邪祟剁成碎片，继续和崔婉唠嗑：“帮你这一，崔家人怕是要恨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婉终于瞥了他一：“比你活得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婉不想再说废话，她自行钻过墙踩上边关外的土地，原地等了几息，见沈玉锦跟着过来了再把石块挪回原位封住墙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玉锦：“那倒是。”他没生气，崔婉这状态近乎于永生，相比起来他就是个短命鬼。不过，他还是对这个听了十几年秘闻终于亲得见的存在颇为好奇：“现在这躯快废了吧，次要夺舍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妙妙：“我不拦你。既然你想离开往生教，那你就带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玉锦一边关就被墙外的邪祟得闭堵住双耳，而崔婉却深呼一气，会到了久违的回家的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鹤仙游有不解：“莫非你以为凭自己就能拦住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崔婉一铲把敲得裂开，半个神都不想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婉在墙挖供人通行的，她收了铲，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：“你那个心的小师妹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崔婉扯了嘴角，没笑来。她啧了声：“放心，谁敢动那老的心肉。”她不知想到什么，忽然起了兴致，“你们对她都这样前赴后继，我都有兴趣了。不如次换个男，我也去尝尝她的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妙妙最后询问：“带不带我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