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所以妹妹还是很吃甜的啊。”
痘痘就像是不治之症,是她永远无法祛除的顽痕,让她不想照镜、哪怕再也披起发、永远逃避别人的视线,她不敢吃甜的,不喝茶,各种医生告诫她不能吃的东西的清单加起来能绕地球三圈,总之,就是什么也不吃就好了,她不存在就好了。
她听见他说:“宝宝……要不要跟哥哥试试?”
“要不要吃一?”
“……”
青年在她耳边低声而笑,反而惹得她更羞了,他也不接着往说,祝清柠脑乱成浆糊,急于为自己辩解:“吃的或者吃辣的那是被刺激泪花了,不是哭,至于刚才……我哭是因为我长痘痘吃不了甜的了,想起来我就难过就想哭,怎么了?”
回应她的是青年的一声轻笑。
他离她的耳朵很近,气息像羽,酥酥的挠过心尖。
她刚刚大哭的时候,被他抱着没有多注意,现在清醒了,又被他紧紧抱着,多少害羞起来,她有些难耐的在他怀了扭了一,听见这哄小孩似的话脸更是红得跟火烧云一样:“你胡说什么啊?谁哭了?”
人是否一生都无法填满童年的遗憾,终将会被年少不可得之困顿终。
她想了想,垂眸:“要是以前你是我爸爸就好了。”
“你的睛很亮,笑起来弯弯的,像一轮小月亮。肤是雪白的,脸上泛红也很好看,宝宝……你应该多笑笑的,你怎么这么哭啊,红着睛就变成小兔了,也好可。”
吃到最后几的时候,嘴唇难免碰到他的手指,不知为什么,她觉得这种投喂的姿势还蛮舒服的,甚至在吃完的时候,似是舍不得那残留的甜蜜般,她还意识的伸了一对方的手指。
“没什么。”褪去了温的光线,在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,青年苍白昳丽的面庞再一次染上郁,他走过来,再次把她抱怀里,还是抱得好紧,像是蟒蛇把她缠腹中,他的巴搁在她肩,说话的吐息声沙沙的掠过她的耳尖,又麻又,偏偏说的话还是那样温柔:“你很漂亮。”
她看着放在她床边的桃斋记,老字号的品牌就连包装都很典雅致,了不甚顺畅的鼻,哑着声音开:“江彧,要是……”
总觉得硌着什么的东西了,她煎熬的又扭了一,嘟囔:“表哥,你带硌着我了……”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劲,他今天哪里有穿带?
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虎狼之词,她的脸又烧起来了。
“到了吗?”他柔声说:“我去把空调打开。”
青年背对着她,低声说了句:“……现在也不晚。”
他好安静。额间、脸颊边传来柔的,他的指尖泛着凉意,为她拭去了一汗,和泛滥的泪。
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。
“……我就吃一块。”
她看不到在这一片昏暗中,青年的眸渐深,只觉得对方把她抱在怀里,刚刚好像……了她一。
一块桂花糕很快被递到她的嘴边,蜜桂花清甜的香气窜鼻腔,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,好甜,好糯。
对方不说话。她发颤了一阵,最终还是平复了心,苦笑:“很丑,是吧。”
温馨的房间、可的玩偶、味的甜,这对于生惯养的小孩来说,本不算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却是她所羡艳不已的。
他的手:“你什么?!”
“什么?”他的声音太小了,祝清柠没听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