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如此,如今大周民变频发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,如朝廷要收七十钱的税,他们便在上缴时以各种名义偷漏近二十钱,再向百姓多征二十钱。这样来,朝廷钱没收到,还承担了百姓被加倍盘剥的怨气,这帮蠹虫实在可恨。”
姬衍知自己不该应答这么快,会与前那优柔怯懦的表现相冲突被太后看端倪,但此刻再次面临命运选择的时刻,他竟久违地找回了一当年说“经营天,期于混壹”的年少血之。
“这些太傅教过孙儿,宗主督护制确为祖武皇帝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。皇祖母,您是想说这些少掉的钱都在堡主们代行时所偷漏,了各自的袋?”
“……隐五成?”
直接控制权,直至今日,朝廷要这些人服兵役,收赋税,都需经过堡主代行。”
说罢她用神示意,李彦得到指示:“如今的问题本,是朝廷没有直接控制人的办法,臣便想,不如为计,五家立一邻长,五邻立一里长,五里立一党长。三长职责是检查,监督耕作,征收租调,征发徭役和兵役。为了让他们能好好办事也可给些好,表现和职位低免除一至三人官役。”
姜太后抬起眉,对他:“皇儿这便认同了?违变祖宗之法不是小事,且国制牵一发而动全,你没有一直变去直到大周面目焕然一新的决心,祖母不会求你应声,此事压一压再议也无不可。”
“皇祖母,孙儿相信无论是何祖法,历代先帝们一开始都是以昌盛大周之心所定。如今旧法既已影响国运,不变才是不能教先帝们瞑目!”
“臣已拟好奏疏,明日便在朝议上启奏。”
“属派去的人随便找了几家混去询问,比折算约隐人七八百万。”
“是。陛,臣曾受邀参与过某位堡主举办的夜宴,只见其府上富丽堂皇,不逊于前年陛与太后亲赐武定王的王府。宴席中听他与另几位堡主醉酒戏谑‘天之财,供天五斗已足够诚心,我无五斗丰衣饱,如何安信徒?’。”
姜太后听罢,慢慢地起:“好,好,不枉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教导。李彦,知该什么了吗?”
“李彦,你同他说。”
“既然他们能在赋税上欺上瞒,那为了能得到更多岂不是还会隐瞒人?”
姬衍沉默,姜太后护甲敲在桌面上发轻细的剐蹭声:“今日叫你来也不只是说一说,而是李中散想了一个法,想听听皇儿如何看待。”
姬衍思索一番后睛亮了起来:“中散大才!”
“皇儿,你听到了?想法只是第一步,如此改制必会重损很大一批人的利益,明日李彦一奏你就会看到许多昔日熟的脸孔轮在你前发狂。这条路面临重重险阻,你若真有心,就让祖母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