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新来的佣人，以前并未见过这位大小，于是战战兢兢地垂着站在墙边，等待她的指示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祈安笑得牙不见：“对我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先见之明，”楚游说，“看来他很怕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祈安一个激灵：“我还以为是你错了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楚相玉没去公司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相玉当然怕死，横竖才五十多，亲爹也还活着，手里更是握着楚家世代积累来的数不尽的财富，他怎么可能舍得死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游国后，公寓依旧有佣人打扫，还给程祈安留了把钥匙，徐助理告诉他不想回家时可以到这住，但他当时因楚游一声不吭的离开而懊恼着，赌气一般地申请了住校，却没能持过一个月，最终还是住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缺房住，但楚游送的就不一样了，往年他生日时，楚游送过手表和领带，浑然没把程祈安当个初中生，他用不上，带去学校太张扬，又不舍得放家里，只能揣书包，随时掏来看一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楚游恍若未闻，兀自换好衣服，也没回地走浴室洗漱，这态度得程祈安惴惴，他心想是否是楚游错了、那自己现在岂不是算窥视，被发现后会挨骂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”徐璐估摸着她心应该不错：“据说今天昨晚从老宅离开后，刚到家就气晕了，幸好家庭医生在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装睡，而是真困了，意识神游了片刻，回过神来时通话便已结束，他看着和楚游空的聊天界面追悔莫及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，最终从底一气，四仰八叉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洋彼岸，躺在床上的程祈安却很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游愣了愣，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：“嗯，就是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信誓旦旦地保证：“我会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停楚家车库时已经快到中午，楚家却丝毫没有要开饭的氛围，反而有些死气沉沉，见到她突然回来，刚缓了一晚上的楚相玉又是面铁青，楚游却很自如地屋换鞋，全然把他当空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游静静看了一会儿，才挂断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，我这里还有钥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游回看了她一：“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没饭？”她甚至寒暄，“楚明远怎么也不留在家里照顾您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白住，”楚游说，“事得好的话，我可以把这套房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挂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游背后的房间布置看上去很熟悉。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件卧室。这套公寓是楚游自己买的，起初是为了搬楚宅远离她家那群神经病，碰巧离程祈安上学的中校区不远，所以他总往这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回去探望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后悔跟楚游通电话，只恨自己耐力不行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浑躁动，更何况现在是躺在楚游的床上，好闻的清香透过枕丝丝缕缕飘鼻腔，程祈安忍不住夹紧双，受到间的疼痛后骤然松气，地陷床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回国之后还能过来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游到底还是回了楚宅。徐璐一大早便等在客厅了，直到楚游和程祈安通完电话来，她才从沙发上起迎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吗！”程祈安睛一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，”楚游轻笑，“怎么不挂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游笑笑没说话，又听程祈安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，没多久，听筒那声音渐弱，逐渐响起均匀的呼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祈安喃喃，他翻个侧躺，整个人蜷成了虾米状，两间的支起仍然明显，他闭了闭，在心里默念几遍即是空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因为我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保姆有些局促，她本来是要饭，但楚相玉自己说没胃不吃，她才准备收拾收拾走人，没想到楚游突然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当他沉浸在“挨骂”的想象中时，楚游已经洗漱完来，瞥了正对着屏幕发呆的程祈安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璐打量着楚游的表，心家庭医生恐怕是要在楚宅长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保姆急匆匆地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