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一百零六
一百零六、
第二天天尚未亮,颜淮便已经早早地醒来,他披着外袍坐在床边,呆呆地盯着桌上的烛灯chu神,脚边衣裳白绢丢了满地,即使床tou挂着香nang也无法掩盖住两人交huan后的淫靡气息。
事后颜淮并没有立ma让木檀她们jin来,自己轻手轻脚替颜zi衿勉qiang清理一番,便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一直到现在。
“啪嗒”一声,从手边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将颜淮拉过神来,他低tou一看,正是那时自己sairu颜zi衿手中的簪zi。
俯shen将簪zi拾起,颜淮不知怎么想的便好好端详起来,颜zi衿平时即使是再简单的首饰都是他亲自去置办,每一样皆是过了他的yan,觉得合适这才命人送到她的屋里。
此时手里的这gen簪zi瞧着jing1巧朴素,前段又嵌着珍珠宝石,用来居家时随意束发再合适不过,可他对此wu却没有半dian印象,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她手里何时有过这东西。
正想着,忽听见睡梦中的人儿发chu一声han糊不清的轻唤,颜zi衿微蹙着眉tou伸手rou了rouyan睛,随后这才缓缓醒来,瞧见坐在床边的颜淮时还有些睡意朦胧的脑zi一时没反应,指节停在yan角呆愣愣地直盯着他。
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颜淮忙将簪zi放在一旁凑近了些,颜zi衿直到此时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刚才的事qing,几乎是本能地躲开了颜淮伸过来的手,可动作太急顿时引得腰bu一阵酸疼,yan泪几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chu。
见状颜淮顿时心里也是一揪,此番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没了节制,虽说有特殊的原因,可确实害得颜zi衿被他拉着一直nong到最后才被放过,立ma起shen要去唤木檀她们jin来,但话还没说chukou,颜zi衿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颜zi衿shenzi还在酸疼,这一抓几乎是自己此时活动的极限,今晚颜淮怪异得不对劲,且不说之前对自己说话的语气,就冲后来不顾她gan受地那般折腾,哪里像平日里他会zuo的样zi?
颜zi衿此时勉qiang缓过神来,虽然有些生气,但还是想无论如何都得问一xia缘由,不过要是颜淮并不打算解释,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办法。
“这件事我会chu1理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这话说得模糊,怎么能让我不要担心,你将我——”颜淮的回答令颜zi衿不由得提gao了语调,可随即话语一顿,似乎有些话她实在不好说chukou,羞涩地移开目光这才放低了声音,“我总该要一个理由。”
听了她的话,颜淮想了想便坐回到床边,他握着颜zi衿的手,试着用委婉的字句将发生的事qing告诉她:“我此番去赴宴,觉得席上吵闹本打算就此离席,结果没想到那位李尚书忽然到来,闹着非要向我等敬酒。一来他在朝中shen居gao位,二来在场的众人里他是长辈,一时不好拂了他的面zi,他是第一个敬我,那时我想着饮了这杯酒便离去,谁知他狂——谁知他竟暗中调换成了cuiqing酒,我刚饮xia便发觉不对劲,他随后又找着借kou让自己shen边的姬妾们上前来。”
“那岂不是——”
“我没有,”颜淮极其认真地回答dao,“你放心,我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,只是虽此番没有撕破脸讲事qing摊牌,但还是当着众人拂了他的面zi,少不得今后要与他交恶。”
颜zi衿听颜淮说着这些事,一时倒也明了几分那时颜淮为何会对自己是那样的语气,可转念又觉得不理解,颜zi衿虽从未接chu2官场上的事qing,但也知晓zuo事应该察言观se谨小慎微,那位李尚书能坐到如今的位置,自然有他的本领,怎会当着众人zuochu这样的事,他难dao不怕有心人说chu去吗?
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