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涵本不怕他,她伸手去推他,他直接住她的手腕,认真地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以后还是不要深夜写了,第二天醒来一看好多地方写得怪怪的,还要修
他否认,“没什么。”
阮知涵觉得他怪怪的,但他有时候就是这样,会控制不住绪,不像平时那么冷静。她指指上的灯,“关灯。”
她不想太多,得过且过,可也会疑惑。所有人都说晏澄很她,他说他九岁就上她了,她从未怀疑过。现在,她不是怀疑,是好奇,他她,同时,好像在以保护的名义防着她。
阮知涵自然没忘,先前阮老太太问她愿不愿意跟晏澄结婚,她说不愿意,就是记着母亲的要求。她无奈地答:“我也不想,哎呀你就别念叨了,等我忙完今年嘛,我之后老实回家,老实去公司上班。”
周媛苦婆心地说她,“我跟你爸早就到退休的年龄了,家里的这些事迟早要交给你跟你哥,你就算以后不想经营公司,想找职业经理人,总得懂理。”
她不会在细节多纠结,不,更在她考虑范围之外。
她一脸懵,晏澄没从她脸上找到破绽,大概明白他又多心了。他从小就有多疑耗的病,淡漠的亲令他养成不轻信任何一人承诺的习惯,实际上,他最信任的人是阮知涵,尽她伤过他的心。
周媛看她的样,估计她没太往心里去,手指额,“你让我省心。”
亲她,她差不多习惯了。不习惯的是,吻完睁的那一瞬,她的视线撞他暗沉的眸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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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实话,阮知涵挣的不少,要长期支撑她的消费则差火候。她平时买贵重的东西都是刷晏澄的卡,她心安理得,他不花钱,她替她花。
阮知涵枕着他的胳膊,注视着黑暗发呆,她最近常有个深刻的想法,他的确对她特别好,然而,他的重量不轻。
阮知涵的父母都疼小女儿,不希望她结婚,比较希望她留在家里多陪陪家里人。
安稳地睡了一夜,阮知涵醒过来后,旁的位置照样是空了。她重复着前一天的步骤,原本心不赖,不知怎的,想到昨晚的对话,绪忽然转变。
周媛见她讪讪不吭声,想了想,旧事重提,“你那个工作室有规模了,怎么还忙到五六天不回一趟家,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和你爸什么?”
她早忘了不久前说的话,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她顿了,又说,“你现在有时间,脆去报个MBA学学。还有,晏澄现在接手了晏家的所有生意,得好的,你跟他如胶似漆,怎么没从他那学?”
晏澄回神,翻回去床的钮,随后,把她捞怀里吻了好几,觉慢慢安心来,心里好受了。
阮知涵去车库,开着她最喜的冰莓粉保时捷,到达和母亲约定的地方。周媛好几天没见她,发现她今天穿得简单,揶揄她,“今天这加起来不到五百块钱,钱不够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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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知涵掬了捧泼在脸上,多想无益,目前跟他在一起,她过得很好,就够了。
阮知涵扯了扯嘴角,笑不来,她有什么办法嘛,知识和能力这种东西,不会通过传播。她不敢说实话,唯有木木地,“学,我过几天就学。”
“也是,有晏澄在,怪不得最近不找我跟你爸要钱了。”
“不是,”阮知涵上前两步挽住母亲的手,“我钱多到花不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