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我有话要跟你说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是玩笑话，结果一个小时两个小时，一直到公鸡打鸣，那人真就连个哈欠都没多余打，好似熬夜是什么家常便饭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光仗着自己年轻，原本想一直跟他耗着，但架不住快24小时连轴转，到收完最后一张桌zi的时候yan睛都快睁不开，最后在陆衡三番五次的劝说xia，拿了钥匙上楼睡觉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真要算起来，陆衡比程光睡得还要少些，日zi也要充实不知dao多少倍。但今天的他尤其亢奋，快到关档时间了都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麻烦抬抬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gan觉不会再有客人来，他拿起扫帚打扫起了卫生。扫到男人脚xia时，对方颇为pei合地撑起shenzi，这还不够，那人闲着也是闲着，竟拿起抹布帮他ca起了桌zi，里里外外，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次劝阻无果，便放着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关门上锁，他an照惯例坐在门kou的椅zi休息，看燕zi在对门筑巢，看卖豆腐的老伯支摊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倒也不客气，扑通坐xia之后，还拿chu烟来想问他借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chou烟的习惯，但因为工作原因shen上总会带着，看在这人帮他gan1了些活的份上，他从kou袋里把火机掏了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一阵吞云吐雾，才又开kou：“我对她没有恶意，我只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跟其他老烟枪一样，这人也会在chou烟时一脸愁容，但他chou得很漂亮，一双yan睛仿佛云后的月亮，让人捉摸不透，却也无比诱惑。

        反观一旁的陆衡，则是静静地在听。他的表qing很认真，像是想一字不落地，从一个毫不相gan1的人kou中，听林茉尔消失在他生命里的那几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吐chu一kou烟之后，男人接着dao：“在京城打拼这么多年，好不容易攒xia首付准备安定xia来，结果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。这么多年的qing分，到tou来跟个笑话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为了找她，才来这里chu差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视频里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过我的视频？”男人突然有些好笑，“你难dao就是我那不到十分之一的珍贵男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看过岭城那集。”陆衡闭上yan睛an压xue位，语气里满是疲惫，“你还ting会找的，里tou很多店都是我们从小吃到大的老字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背靠大公司的好chu1了。起号之后，怎么拍拍什么，都会有专业人士来把控，我们要zuo的，其实就是在镜tou前演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以前就是zuo这种工作的吗？教你们怎么演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也不喜huan。但不可否认，她真的很擅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衡低声笑笑，“她就是这样，学什么都快，还又快又好，我小时候还因为这件事嫉妒过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嘴上抱怨，脸上的笑却nuanrongrong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眯yan看着他，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zi，“她就是太倔太轴了，不然也不至于落得个被扫地chu门的xia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如其来的沉默，带来了一群南飞的燕。男人随手把烟摁灭，再次开kou：“天都快亮了，陆老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包里拿chu手机，把他和林茉尔的聊天记录摊chu来台面上。陆衡定睛一看，发现那一条一条，不是质疑林茉尔为何甩手不gan1，而是说不尽dao不完的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放xia戒备的同时，其中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发送时间是四个月前的某个晚上，男人问林茉尔，说检查结果怎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衡稍显犹豫，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：“她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边眺望着不远chu1的江，边说：“听她说是个小mao病，就是要动个手术把东西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衡不赞同地皱皱眉，“后来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后如你所见，她之后就跟我玩消失了。当时我在她手里还有个公益企划，废了她不少心血，光是chu现场就去了不xia十次，结果说不gan1就不gan1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长叹一kou气，接着说：“这xia你放心了吧？我是她的朋友，也勉qiang算得上她的战友吧，所以我不会为难她的……我最近遇到了些难题，找她也只是想见见她跟她说说话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衡思忖片刻，问：“你有地方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他那架势好像在赶人，男人赶紧把嘴巴一撇，“我说了，我今天见不到她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衡无奈，也依葫芦画瓢地拿chu手机打开ruan件，然后在男人的yanpizi底xia给林茉尔发了消息，让她明天有空来趟店里，说他有话要跟她说。